蒋满愣住,一秒后撒丫子就跑。落溪刚吃完饭回来,就听迎面有人朝自己跑来,她下意识的问:“谁在跑?”“嫂子救命。”看到她,蒋满就像看到了救星:“年哥疯了,他要毙了我。”落溪呃了声:“你怎么惹他了?”蒋满:......这是什么鬼问题,年哥要毙他,难道不是年哥的问题?蒋满有种求救求到阎王爷老婆跟前的感觉,再次撒丫子跑走了。落溪嘀咕了句奇奇怪怪,迈步进了院子。走进房间,听到卫浴有声响,落溪放下托盘走过去,隔着门板道:“我把早饭给你端回来了,洗漱完出来吃。”声音无异。闫年愈发心虚,磨蹭了好一会才出来。落溪坐在餐桌前,正在逗狗,小明为了吃到她手里的小饼干,各种卖乖讨好,她明明看不见,却还是笑的一脸开心,把小饼干丢进小明嘴里,吃到小饼干的小明发出满足的声音。行为也没有什么异常。男人再次糊涂了,墨眸里浮现出大大的问号。“洗完了?”感受到他的视线,落溪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快吃吧。”男人深呼吸,慢慢走过去坐下,一边吃饭一边偷偷观察女人的细微表情。落溪对别人的视线特别敏感:“你总看我干什么?我脸没洗干净?”“不是。”闫年打算主动出击:“你......没什么想问我的?”“我问你就会说?”落溪不答反问。闫年被噎的静默。“你看。”落溪摊手:“既然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说,我干吗还要讨人嫌。”闫年更静默了。落溪像是后知后觉感知到他的奇怪之处,反问:“你是不是有事问我?”闫年收紧拳头,问道:“听说你担心我担心的哭了?”落溪耳根刷的一下红了,欲盖弥彰的解释:“胡说八道,是不是你那些手下说的,他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担心,我分明是被吓哭的。”就差把此地无银三百两写在脸上了。闫年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跟着追问:“你还用嘴喂我吃药了?”刷!耳尖的微红瞬间朝脸颊蔓延,女人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努力解释:“用嘴喂你吃药怎么了,当时你情况那么紧急,喂又喂不下去,我能怎么办,难道让你手下嘴对嘴喂你吗?我告诉你,你别多想,大夫眼里没有男女,我不是喜欢你才那样的。”颇有种用站不住脚的理由掩饰事实的感觉。落溪喜欢闫年?男人脑海里缓缓弹出一个猜测。如果是这样,那好像就能解释通了,她为什么看到闫年快死了会哭,为什么会用嘴喂他喝药,为什么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可心脏却像被一拳重重击中,发出闷闷的钝痛感。男人半响没有应答,落溪还以为他不信,又立刻搬出一条担心他的依据来:“再说我担心你不也应该吗,你要是死了,我和孩子岂不是失去了落脚之地?总之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去医馆了,你这几天不要乱跑,就在家里休息,我等会让人给你送药过来。”说完不管他答不答,信不信,牵着小明就走了。男人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没动。已经走出去很远的落溪狡黠勾唇,楚京西,我看你能淡定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