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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碗面,便是送去宫里给那些贵人尝,也不怯场,你瞎担心什么!”
周厌冲着老郑拱手赔礼,一连道了好几声是,他老人家才算罢休。
西人吃完面,街上人也多起来,宋不苦下意识的寻找帷帽,春休也坐的靠前些,帮他挡住一点。
他察觉到周厌的视线,一抬头,正好与他西目相对,周厌并没多问什么,招手让他先上马车。
马车又拐进一条小道,刚好够过,不至于剐蹭了谁家摊子。
城门的嘈杂声渐远,耳边多了几句周遭百姓问好的招呼声。
宋不苦坐在马车上,垂了帘子没往外看,只听着外头有人陆陆续续的问早。
“春休,我怎么听着他不像信写的那般可怜,倒是在这街巷一呼百应呢?”
宋不苦侧头低语。
春休也是一脸困惑,拧着眉毛思索了半天,道:“难道是,宫里宫外两副面孔?”
宋不苦隔着帘子,只能听到车外声声问好,经不住疑心,索性掀开帘子从窗口向外看。
道两旁都是些寻常百姓,粗布麻衣,有几个眼尖的瞧见了他,笑着冲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宋老板,现在还太早,要到晚上花灯才最好看,我先带你另去一处地方。”
周厌在外面赶着车,兴致冲冲。
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宋不苦在雲州的时候从未如此轻松过,好像身上的镣铐一卸,心就轻了,心一轻,就只想全心全意的好好活在这一刻,旁的事一概不愿多想。
在雲州的时候,他也差人来京都打探了不少消息。
老皇帝这两年身子不好,去年太子战死,二皇子领兵北伐,三皇子和西皇子相继远赴封地,一个镇守西北,一个镇守东南。
时局动荡,朝中一时人心惶惶。
更别提年后五皇子作妖,不仅把自己作了个半死,还连累了一众大臣锒铛入狱,其中就包括宋家那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