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榆正想开口表示礼貌，暮珩先他一步出手，猝不及防地盖住了他的眼睛。
凌榆：？
暮珩没对自己的抽象行为给出任何解释。
他甚至首接无视凌榆，自顾自同花神静水长话短说：“没效果。”
“轮回井水？”
暮珩道：“是。
我己喂足三天，他什么都没想起来。”
花神面上犯难：“连轮回水都不起效……看来他的失忆之症并非魂魄上自带的。
可有查过外伤？”
暮珩：“无伤。”
花神又问：“毒呢？”
暮珩道：“无毒。”
被捂着眼的凌榆听声辨位，在暮珩和花神之间来回摆头。
也不知为何，在凌榆无规律地扭动脖子时，暮珩的手都能恰到好处~严丝合缝地追挡住他的视线。
莫非……暮珩下凡历劫的那一世投胎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
魔族身体的内部条件这么恶劣，也能长蛔虫吗？
想必刚冒头就会被身体排异绞杀吧……等等。
被绞杀不就意味着历劫失败？
历劫失败，修为大损，然后凌榆就被视为头号仇敌？
凌榆顿悟了！
难怪啊……难怪暮珩对化神劫的经历羞于启齿、但又紧咬不放。
现场的两位神仙都没有窥探心声的能力，因此没有人知道凌榆此刻的炸裂思路。
“既不是魂魄自带的缺陷，又不是后天造成的损伤。
这可真是奇了。”
花神打量着凌榆道：“我瞧这躯壳也不存在问题。”
凌榆仍在心里默默翻找着暮珩等同于蛔虫的证据，对花神与暮珩的交谈内容丝毫不感兴趣。
在他看来，暮珩按头说他失忆纯属无稽之谈。
虽然凌榆在小事上确实健忘，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经历过‘严重到需要用失忆来定义’的健忘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