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飘忽着一些他听不懂话。
“续命种,己经种上......能换几天的命...看造化...有意外...身田污染...续命不成...”......这些话说了多久,楚鱼不清楚。
浑浑噩噩之中的楚鱼,感觉很难受。
仿佛身体里的东西,在被人一点点抽出去。
自己也在抗拒,但是无能为力,那感觉有点像鬼压床。
不知是幻觉,还是做梦。
他像是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孩,在向自己招手,喊着自己救救她。
也不知道挣扎多久,楚鱼终于醒了。
天空一片昏暗。
山下城市中片片昏黄灯光,告诉楚鱼现在己经是傍晚。
楚鱼伸手摸摸了眉心,发现那里的伤口竟然消失不见。
仿佛自己醒来前的一切,是一场梦。
兔子没有跑,而是乖乖地卧在自己的身边。
除了毛发有点湿,没有什么异常。
要说有什么诡异的地方,那就是之前丢在池子旁的笼子,被放在了石坛下边。
双手撑着石坛发凉的石头,楚鱼坐了起来。
缓一下神,先搂起身边的兔子,他才从石坛上下来,然后小心地把兔子装到笼子中,托着疲惫又狼狈的躯体,下山而去。
失魂落魄般的楚鱼,也不知道下山的路,自己走了多久。
最终,还是把这只逃跑的兔子,重新放回场长办公室的那张桌子上。
楚鱼硬提着心劲儿,在办公室里给兔子浑身检查了一遍,发现这兔子除了有点泥外,耳朵上很糟糕的,有一道细伤口。
走出办公楼,楚鱼纠结着,要不要给厂长汇报情况。
兔子耳朵上的那道细伤口,过些天若自己长好了,只要不扒开兔毛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但是,一想到付光火那诡异的品性,最后楚鱼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