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个罐头——这大概是食品柜里唯一的东西了——加热过后看着我吃掉了每一勺。
尽管面汤的气味并不好闻,我还是尽量咽了下去,免得曼特不高兴。
他还让我洗了一个澡,而且打开了百叶窗。
我睡着的时候窗外下了雪;街道上倒是干干净净,但树梢还稍稍缀着一些花边。
冷冷的明亮阳光是个明确的提示:现在是中午。
我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想出今天的日期:是星期二。
“我还好。”
这句话我是第一百次说。
“我只是有点累。”
我还感觉疲倦,但我知道我不能再躲回床上睡觉。
我必须开始收拾自己的生活,或者说要收拾上一次大baozha后剩下的碎片。
答录机闪个不停,上面有16条新消息,大多数是曼特打来的,可是爸爸妈妈也有可能打过电话。
他们也许在担心我;我是那个听话、靠得住的女儿,总是在固定日期打电话回家。
“我还以为你做了傻事。”
曼特说,“如果你真有那么傻的话,我会杀了你。”
“你对时机的把握总是有问题。”
我说。
曼特瞪了我一眼,笑了。
我一首都很爱他的微笑,他脸上满溢着灿烂的笑意。
突然,一阵深入骨髓的悲哀从内心升起来。
我只有29岁,但我感觉自己要老得多。
我的皮肤跟玉米皮一般又枯又粗,我的眼睛发痛,好像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停不歇地读了很久。
我感觉体力透支,仿佛自己的生命就快要用尽。
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我的生活的确己经画上了句号,至少那种我所熟知的生活方式己经再也回不来了。
“你准备怎么办”曼特问。
我把汤放到咖啡桌上,叹了一口气向后仰。
“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