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走,玉子迎脸上的温厚笑意收了收。沈瀚也没兴趣和他再扮演什么兄友弟恭,冷肃的坐在那儿,淡淡道:“殿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前些日子父皇在大殿上亲口夸奖,说沈世子身上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有大将之风,不如沈侯爷给算算我这次来是做什么的?”玉子迎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W.七.沈瀚放下手中的茶杯:“侯府不是算命馆,殿下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还请回驿站休息吧。”“呵!”玉子迎也不生气,冷笑一声:“你大可以一走了之,但老侯爷和叛军勾结的证据,不日便会出现在父皇的书房里。”沈瀚果然顿住。玉子迎满意的很。他也是无意之间发现的。怪不得沈遇一个久经沙场的人会在短短时间内被俘虏,甚至在淮州叛军营内数月也不曾想着自我营救。叛国之罪,株连九族!“和叛军勾结,等同叛国,不管你对朝堂做了多大的贡献,父皇多喜欢你,只要你是沈遇的儿子,只要你姓沈,你就不可能逃掉。”玉子迎笑着,得意的看着沈瀚表情变化,忍不住的笑道:“现在,沈侯爷还想让我走吗?”沈瀚眸色忽明忽灭,手指捏着桌角,不动声色。玉子迎也不催促,致命的把柄被握在别人的手中,谁又能没点儿纠结呢。他神神在在的喝着茶。直到茶水见了底,才听见沈瀚开口。“你想要什么。锦州大营的兵权?”玉子迎笑着摇头:“你们沈家现在如履薄冰,我能查到的东西指不定哪天就让别人查到了,到时候东窗事发还想拉着我一起下水不成?沈侯爷自己聪明,也别将别人都当成傻子啊。”沈瀚:又蠢又坏又胆小。他眼底的讥讽一闪而过,再次发问:“那敢问四殿下到底想要什么。”“我要……晏轻音!”沈瀚瞳孔微缩,久久没有说话。*两人在聊天的时候,白苏和薛氏也在偏厅。薛氏正在炫耀这几天的丰功伟绩,并教导白苏御夫之道。“瀚儿这孩子我清楚,是个重情义的人,不是他的人死在他面前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但若被他当成自己人,只要对方不背叛,有些小事儿都是可以包容的。”“不过,对不同的人包容底线肯定不一样,你可以慢慢的试探,看看他能做到哪个地步,有时候适当的作一下,犯点儿错,吵个架,他还能心里更新鲜。”“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笨太听话了,男人都是追求新鲜感的人,该识大体的时候识大体,但夫妻间情趣也是很重要的。”薛氏滔滔不绝。但白苏有些疑惑。她和老侯爷的关系又比较不好,甚至内心对侯爷恨意非常深。那么,她从哪儿得到这些结论的呢?白苏不耻下问,将这个问题说出口了。薛氏顿了顿,恍惚道:“哦,我在话本上看的,也没对男人用过,但听说挺管用的,这不你和瀚儿正好试试嘛,也看看那话本上说的是不是真的。”白苏:“……”合着他们夫妻俩也是婆婆的逗趣儿之一?薛氏似乎也觉得不大厚道,起身强硬的转移话题:“你大嫂方才瞧着脸色不大好,许是昨夜感了风寒,我去看看去。”赵氏刚才宣旨完就走了,确实是不大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