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咬断人的小腿骨。
此时的整个山谷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没有风,连树叶也停止了摆动,时间似乎凝固在了这一刻。
他们期待着剿匪队的到来。
但是令这些土匪没想到是他们费尽心思布下的陷阱,己被剿匪队识破......夕阳衔山了。
桔红色的落日,喷射着迷人的彩线,万缕霞光,将头门沟东北隅上的那座新王庙映照得金碧辉煌。
庙前,一个身背“三八”大盖枪的哨兵,在红漆脱落的门前,来回走动着。
此刻,庙宇西周的山杨树上,落满了成群的山雀,它们叽叽喳喳地互相吵叫着,使山村的傍晚,喧嚣而又壮观。
一会儿,夕阳落尽了。
山庙的轮廓,逐渐模糊起来。
庙门左右的两个六角型雕花窗棱里,射出了几丝亮光。
庙里的几尊神像,残缺不全地立在佛龛上。
神龛前,放一张破旧的紫檩色方桌,桌上的一盏麻油灯,发出摇曳不定的黄光。
林政委正在灯光下,细细地翻阅着从群众手中搜集来的材料。
他思考问题时,那杆旱烟斗总是不离口的。
如今,袅袅的烟雾又从他嘴里一股股地喷出来。
他看完最后一页材料,移开视线,瞧着何飞队长,脸露愧色地说:“何飞,这次要不是你冷静阻拦,我会犯大错误的!
果然不出你的所料,他们真的在葫芦谷设下了埋伏,看来,他们这次血洗头门沟,是冲着我们剿匪队来的!”
何飞此时正左手摸着下颌,右手托着左胳膊肘,在地上来回走动着。
听了政委的话,他停止走动,抬头凝视了一眼狰狞的泥像,沉思着:“是呀!
打了孩子,引出娘,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目的是要消灭我们这支刚刚组织起来的剿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