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说起傻哥的智商,我发现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傻哥。
当然除了数学问题。
我记得因为这件事儿他和陶春安成了很好的朋友,陶春安也是个“侠士”,看着别人欺负他,就总会出头。
于是傻哥不可避免的和我打了很多交道,在离开陈南枝以前,我是不怎么缺朋友的,但我所有的社交,都是建立在他们能够帮到陈南枝的基础上,譬如之前的几个小学和初中同学,又或者是去了城里上大学后,为了带陈南枝出去改善下伙食,我半工半读了很久,也认识了不少工友,我认为他们是和我有共同话题的。
首到后来我离开了那座多雨城市,猛然间发现,原来打一个电话聊聊天是需要一个完美的借口的,原来发短信莫名其妙问一个只有工作交集的人在干嘛是很冒昧的,原来大学的舍友也是需要一些除了聊天之外其他东西来维系的。
我突然就孑然一身了,这里面的故事有很多,但不是现在要讲的,总之,我很落寞的,像是个受伤的狐狸,逃离了城市,一步三回头,又回到了这个小乡村。
但我很快发现,傻哥是不需要上面的东西的,他不需要什么借口,你想要和他说话,他就有话说,他又个坏毛病,但我看来是好毛病的毛病,那就是他一定会有问必答,当然你不能问他高斯方程,他解不解得开高斯方程我不太确定,但他一定会解开你。
于是傻哥就成了我的“垃圾桶”,我可以把我的所有都告诉傻哥,因为他是个傻子,他不会笑话我,他只会半知半解的点头,然后傻乎乎的给你一个哭笑不得的回答。
又一次,我很是崩溃的突然意识到我的人生似乎看到头了——在陶春安身边待几年,让她养我几年,然后到高危期,一病不起,在医院里看着陶春安依旧心不在焉的照顾我,然后闭上眼睛,进入ICU,她肯定不会放弃抢救的,首先她应该不缺钱,其次她也不会把我的去世留在她的人生里,她大可以花一笔钱,告诉自己:“你己经尽力了。”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