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年过去。
在我为他挡下刺客昏迷那天,他慌了神,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可毒性难消,我久久未醒。
他不惜放下身段,卑微的向药王谷求药。
京城无人不惊叹他对我的情深义重。
待我醒来那时,却见他正捧着打翻药碗医女的手细细摩挲。
狭小的闺房里,二人相视,温情脉脉。
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我猛的起身,隔开两人视线。
“裴琰,如今我已不是小孩子了,敢问你何时娶我?”
我时常静坐镜前,他执笔为我描眉。
这十年,我们虽无夫妻之名,却早已将彼此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中。
每至黄昏,他处理公事,我便在书房细心磨墨,时而还帮他出谋划策。
而他每每归家,必携些小物,不是精致的簪子就是小巧的耳环。
裴府的下人甚至早已改口称我裴小夫人,就盼着我嫁入裴家,成为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我瞪大眼睛,紧盯着他的脸庞,渴望从中寻得答案。
可他避而不谈,躲开我的视线,只说是让我好好养伤。
我深知他的心意已变,便收拾行囊,连夜离开了裴府,只留了一封辞别信。
我骑着自小熟悉的宝马,还未走远,便听闻裴府的主子生了好大的气,摔碎了不知多少茶盏。
我偏要和他拗气,头也不回的去了边疆投军。
边疆战势如火如荼,硝烟弥漫,烽火连天。
还未等我混入军营,就被驻守的将军拎了出来。
我虽极力掩饰,但娇柔的面容与纤细的身姿,终究难以掩盖女子的痕迹。
他去信告知裴琰,却久久没有回音。
我就这样留在了军营之中,与男儿们并肩作战,逐渐赢得了他们的尊重与认可。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裴琰。
我想等自己功成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