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江伯,又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殡仪馆馆长,面无表情地威胁道:“你们要是耍我,我不介意让这里多两个真的骨灰坛。”
江伯佝偻着身躯,赶紧说:“这里面的真是您的父亲。
他最近确实情绪不佳,总说自己时日无多。
谁也没有想到,昨天夜里,自己一个人偷跑过来,趁着没人,启动了焚化炉......”殡仪馆馆长都要哭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开门密码进来的,但是警察己经查过监控了,确实是他个人行为,和我们殡仪馆没有关系啊!”
天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操作他们的殡仪馆的定时系统!
手下所有员工都被他骂了一遍,硬是没人承认泄露过操作步骤和密码!
他做这一行都快二十年了,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就怕家属讹上自己!
正当他紧张地盯着张沫,等着她发难的时候,就听张沫轻飘飘地说:“没关系你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下去吧。”
馆长懵了一瞬,下意识觉得这个说话的语气有点熟。
有点像是宫廷剧里面,皇帝打发下人的口吻。
好在,他也不打算深究,对方能不闹事就己经是谢天谢地。
道了一句“节哀”,赶忙找了个借口跑了。
于是张沫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这位江伯的身上。
江伯干枯的手指攥着一块雪白雪白的真丝手帕,正双眼通红地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活像是死了亲爹一样。
emmm.....也不对......张沫又复杂地看了江伯一眼,怎么说呢,实际上,说像死了亲爹其实不太确切,她觉得他更像一个刚刚死了老公的Omega小寡妇......老寡妇。
让她不由得对于两人的关系产生了诡异的联想......难不成她今天出门犯男同?
算了,不重要,她也不关心。
“废话不说了,我要他的身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