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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撕开爪影瞬间来到虎妖身上，虎妖整个身躯都被剑气吞噬，在漆黑的林间燃起白色火焰，夹杂着几缕黑色雾气，很快便化为了阵阵灰尘随风散去。
少年身躯飘然落地，大口喘着粗气，立在那里久久无法平静。
这是少年练剑以来第一次取“人”性命，以往和人切磋都是点到为止，分胜负即可，陈以从未想过有一天斩杀对手是什么感觉。
刚才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容不得陈以有丝毫犹豫和恐惧，少年在林清法杖的加持下挥出了持剑以来最强一剑，结果了虎妖。
九岁少年感觉如陷泥潭，全身不适，眼睛盯着手中长剑，因剑气激荡剑身仍旧有些温热，陈以却在这熟悉的温热中感到一丝陌生的寒意。
但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少年心思压抑却不曾后悔。
林清在一片灰烬中看到一块金色令牌闪闪悬浮，伸手接过来到陈以身旁，默然无声，就这么站在少年身侧，与方才战斗中一样。
良久，陈以率先打破沉默，道：“这便是能出去的密令了，你先用这个出去吧，我再找一个。”
“你说什么呢，”少女忍不住给了陈以一下，“这是你斩杀的妖怪，要出去也是你先出去。”
陈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愣在原地。
“要么你拿着这个令牌先出去，”少女走到陈以身前，一双眼睛看着少年，“要么等咱俩一起再拿一块令牌然后一起出去。”
“我才不是抢人功劳，出卖队友的人。”
少女重又披上长袍，将手中令牌甩给陈以，沿着小径缓缓向前走去。
陈以接过令牌，也不再犹豫，嘴角微笑，快步追上林清，“那说好了啊，再拿一个一起出去。”
少女林清接着又跟了一句：“我们不只是队友，还是好朋友。”
“啊？
哦。”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陈以不明白林清在说些什么，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