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夜过去。
小太监出门了,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一个高大身影站立在门前,神色意味不明。
沈厌礼问他,“小公子人呢?”
雨昙阁的门,己经关了好多天。
小太监连忙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小公子身体不好,还病重,可能这会……这会死了吧——”话未落,“啪!”
小太监被打得眼冒金星,左脸迅速肿胀起来,就连嘴巴里都是一阵阵的腥甜。
他连忙跪下磕头,慌乱不己,“沈大人,沈大人饶命啊!”
“你应该向小公子求饶,”沈厌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烟灰色的眸子毫无感情,“敢妄议主子的奴才,杖责二十,拔掉舌头。”
沈厌礼抬手示意,很快,几个人很快低头跑了过来,把小太监拉走了。
“沈大人,沈大人!
奴才知错了!”
“……”沈厌礼打开门的时候,一股极其刺激感官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室内死气沉沉。
炭炉里的火早就熄灭,冷风涌进来,吹起一阵灰。
他大步上前,刷地掀开纱幔。
“小公子……”伶舟怜因为痛苦,双目紧闭,嘴唇微张,还在断断续续咳着血,沾惹身下一片殷红。
饶是沈厌礼在后宫待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哪位病弱的主子会像伶舟怜那般,咳那么多的血,死吊住一口气的模样,仿佛己经一脚踏入鬼门关。
一旁的余公公明显被吓一跳,尖声,“沈大人,这……这小公子他!”
没有多想——沈厌礼将人拢进宽大的袍子里,而后打横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余公公猛地瞪大了眼睛,追了上去,“沈大人,这于理不合……您这是要去哪啊?!”
沈厌礼目不斜视,走得有点急。
他语气冰冷:“太医院。”
门口,一个小奴才端水经过,倏然撞了那人一下,“砰!”
小奴才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