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视线不由地看向门口的那位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的男人,心中有些怯怯,似乎当时就是这个男人。庄依云注意到了女人的行为,心中不屑,“还有事?”女人咬了咬牙,心中一狠,也不管自己的手是不是还在剧烈地疼痛,就猛地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女人的脸色越发地苍白,但是至少,女人已经半坐在地上,比先前趴在地上的模样要好多了。“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是关于您父亲在和我们去房间之前,我无意间看到的一幕。”“什么?”庄依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的是知道些什么,眼神微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对着一旁的保镖招了招手,“去拿条毛巾过来!”庄依云略带嫌弃地看着女人将一根洁白的毛巾擦成了灰黄色,眼皮微跳,这是又多脏,自己的那个便宜父亲是怎么下的了口的。“说说吧,具体是怎么回事!”庄依云此时的心情已经调整好,她就知道自家的父亲突然出事不是意外,只是没有想到这么轻松地就找到了原因。女人将毛巾放在已经彻底变形了的手底下,轻轻地拖着,似乎是要以此缓解不断蔓延至心脏的疼痛。“庄小姐,可以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吗?我想单独告诉你!”女人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视线紧盯着坐在面前的庄依云身上,但是时时刻刻注意着门口动静的余光,却是在看到听到自己这句话后,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的男人的身影。“这里的人都值得信任,怎么你还想着挑拨离间?”庄依云倒是没有想到女人会提出这个要求,淡淡地扫过了在场的人,除了保镖,就是魏晋北,这些人的确都是值得信任的。女人闻言,神情似乎是有写呆滞,怔愣了片刻,这才缓缓地抬起头。“依云,小心点!”魏晋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缓步走了过来,站在了庄依云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了女人的肩上。“放心!”庄依云因为男人的触碰,原本还算是安稳的心,不住地跳动,面容都不由地泛着些许的红润。却是在这一愣神之间,没有能够看到跪爬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看向自己身后突兀瞪大的眼。“庄小姐,在那天晚上,我本是想要去洗手间,但是在路过楼梯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男人和庄一峰进行了争执。”女人在这一刻终是出声,安安静静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终是低垂的眉眼,难以看清神情,似乎是带着最后的决绝一般。庄依云心中一紧,“是谁?”“我就记得那个男人被灯光照射了一下,露出了脖子上的一块黑痣,很明显,我隔了那么远都能够看清。”女人的声音很是坚定,微垂的眸子,能够看到自己眼前庄依云的脚用力,已经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