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披坚执锐登上高考战场,只怕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吧。
他的英语和数学不太行,模拟考时首接拿出2B铅笔,翻开答题卡,涂完选择题就算结束。
语文和文科倒是勉强能看得过眼,不过大梁己经腐朽,除非副科答的出神入化,别的都是白搭。
于是走投无路的谢云晅上课画起了小人,同桌肝完游戏《崩崩学院二》的体力,嘴里抱怨着这期幻海宛如登天,扭头瞧见他正在画画,随意地说“你怎么不去试试艺考?”
一语点醒梦中人,这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他自问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在KTV中负责气氛和炫果盘、嗑瓜子,阿宅的体力也难以让他将目光放在体育上,脑门一拍,美术便脱颖而出。
从此以后,最后一节自习课上,后排的立式空调下少了一个人,学校画室角落里则多出一道削炭笔的身影。
但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光是一腔热血只会撞得头破血流。
在如此半年后,谢云晅得知集训机构价格不菲,基本都在小几万元,可不去集训的话,如何与那些从小就坐在窗边画着米开朗琪罗的人们掰一掰手腕呢?
他踌躇着说出此事,父亲听完坐在凳子上抽烟,沉默不语。
谢云晅则是站在一旁死井无波,心态躺平,他并不清楚几万元的重量,但为了配合气氛,低着头叹气。
“哦对了老板娘。
有我的快递吗?”
谢云晅将烟揣进兜里,蹲在快递框旁翻找“我记得好像是有的。”
“有的,下午才到,你找找。”
老板娘指了指。
谢云晅从中翻出一个略有分量的快递箱,翻到正面一看,是网购的手办到了。
“找到了老板,那我拿走了哈。”
谢云晅翻看着,有些担心暴力运输损坏了宝贝。
“嗯嗯。
快回去吃饭吧,我也该去做菜了。”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