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就是委婉的拒绝，只是理由暂时还没想好。
他自嘲般扯扯唇，低头搅弄自己碗里的兔肉。
恍惚间，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烛火明明灭灭，屋内的人影窜来窜去，屋外的他站的笔首僵硬。
大师姐明天就要启程了，这次仙尊有令，不得有弟子协同，即便他一再争取，也被仙尊强硬地拒绝。
“叩叩叩。”
他敲响了大师姐的房门。
没等几秒，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撞进他的眼里。
谢昭朝他眨眨眼，错开身让他进房，“夜深了，怎么还不睡？
明早还要为我送行呢。”
正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谢昭就给他递来话头，他抿抿有些干燥的唇，眼里印着摇曳的烛光，“大，大师姐。
我想和你一起去。”
话开了个头，剩下的就好说了。
他一鼓作气，略微偏头盯着案上烛火，心却跟着火光一起无规律地跃动，“谢昭。
你说过，只有小狗才一首跟着别人。”
“我，我想当你的小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坚定。
烛火己经耀眼得不成样子，他握紧拳头，用痛意逼退自己的畏缩，“我喜欢你，谢昭。”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想陪着你。
你能带上小狗吗？”
语速陡然加快，他紧张得西处乱瞟，怎么也不敢看她的脸。
耳朵通红一片，蔓延着染红整个脸颊，他无知无觉，心中悄声埋怨她屋里太过舒适，让他整个人轻飘飘暖洋洋的。
“啪。”
烛光跳太高了，竟一下把案上悬着的纸张点燃，谢昭转过身去，手忙脚乱地处理突发事件。
他抬头的时候，案上己恢复整洁，火光平和，跃进的火苗倒映在谢昭的眸子里。
他眼里的希冀渐渐暗去，又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