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浩把自己锁在房间内,拿出被他爸踩扁的兔子灯,这是他送给他哥唯一的礼物,这是他费尽心思才做出来的灯。
他哥把灯还给了他,是不是又要走了?
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自从高中之后,他便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他没敢告诉家人,也不敢去看医生。
他只能躲在房间内,把英语听力开到最大声,蹲坐在地上做着一些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事。
何家浩用手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随即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哥……别走行不行,我错了。”
磁带录音机的声音很大,正在外面打扫卫生的何二嫂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儿子正在自残。
甚至还要夸自己儿子两句:“小浩真乖,就算被爸爸骂了,还是在认真学习。”
第二天一早,他连早饭都没吃,就跑到了陈龙安的武馆门外,“阿龙哥,开下门!”
武馆并没有那么早就开了门,但陈龙安就睡在这武馆内,听见有人在拍门,一边埋怨着,一边起来开门。
“浩…浩浩,你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陈龙安打开门,瞌睡也醒了大半,看到这小孩脸色这么差劲,实在是有些心疼。
何家昨晚发生那事,他也是听到一些八卦,听说这小孩又被他爸训了。
“浩浩……你哥他……他己经回朝州了。”
何家浩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如受重击,他没想到他哥这么快就走了。
果然是把灯还给他是准备离开了吗?
为什么不肯见他一面?
何家浩如鲠在喉,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昨晚一夜没睡,导致他的声音无比暗哑:“阿龙哥,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陈龙安看不得这小孩这副表情,连忙拉着他进屋里面坐下。
然后才叹了口气,说:“浩浩……他昨天下午就走了。”
何家浩一首隐忍的泪水,在这一刻便流了下来,“他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