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上面,秦羽的声音慢悠悠响起:“你到底喜欢安然什么?”
紧接着是沈域的一声轻笑,音调很低。
“我去哪儿,跟谁在一起,她从不过问。
我在京市好几套房子,她租住在地下室,也没向我开过口,这样一不管我,二不求我的人,怎么不值得爱呢?”
秦羽的手大胆了些,一寸一寸地向里探:“那你爱我吗?”
“爱,爱和你做,爱她整个人。”
……“安秘书,有问题?”
顾清川歪头盯安然。
安然猛地抬头,冷冷回他:“我没有犯了天条的朋友,跟你配对!”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像她,不能是她!
爱她,不能只她一个!
都是什么鬼逻辑。
顾清川和沈域搞不好是亲戚。
没一个好东西。
顾清川蹙紧眉头,起身指安然背影:“你给我回来,医生给你开枪药了,发什么神经?”
安然脚步没停。
爱没了,钱也不让她赚,贷款还没还完。
一想到这些,她委屈得泪流满面。
恰巧桌上电话响起,顾清川也没再管她。
电话挂断己是半小时后。
顾清川骂骂咧咧地扯过安然送来的报告,才翻开一页。
检查单就掉了出来。
安然的名字静静地躺在纸张的右上角。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白纸黑字,爬满了晦涩难懂的医学专用术语。
不由得蹙紧眉头,低声念着:“胶质母细胞瘤,恶性……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