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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任由顾清川拉着,一脸怔然。
一名警察打量着两人:“谁报的警?”
顾清川拽着安然上前一步,神情严肃,递上名片:“是我,不好意思,给各位添麻烦了,我秘书生病,一时想不开,要做傻事,我回去一定好好劝她,”安然瞪着顾清川,眸子里隐约有火光升腾。
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警察点了点头,看向安然,还未来得及开口劝导两句。
“顾清川!
我没病,你有病,你脑子有病!”
安然被气得炸毛,大喊大叫,猛地挣脱开顾清川,身前被围得严严实实,只能转身向后跑去。
她有时真的看不懂顾清川,调侃别人能让他长命百岁吗?
众人以为她还要跳楼,心都提上了嗓子眼。
顾清川当机立断,大步追上她,将她捞起,扛在肩上,往楼下走去。
安然头朝下,上半身被颠得首晃,柔软的腹部硌在坚硬的肩峰上,钻心似的疼。
被关进办公室后,她感觉脑子里的水被摇干净了,眼泪没了,一脸呆滞地窝在沙发上。
真皮沙发柔韧细腻,身体好似被温柔云朵承托,舒服得又有点犯困。
顾清川倚靠着门板,因体力告急,呼吸有些重。
垂眸看向安然,那张小脸像浸过水的桃花,泛着微红,下唇还留着浅浅齿痕,是强忍着啜泣咬出的印记。
心脏被狠狠戳了一下,泛起强烈痛意,喉咙像是被扼住了似的,堵塞得无法呼吸。
她还那么年轻,为什么要遭此厄运。
记得第一次见面,小姑娘畏畏缩缩的,说话时嘴唇都有些抖,眼神却格外真诚清澈。
在一众面试者中,她表现垫底。
可顾清川看得出,她很需要这份工作。
于是就留下了她。
反正做秘书也不是多难的事,慢慢来呗,实在不行他还可以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