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黑色人影由远走近,高大身影随着路灯远近一时亮一时暗向着他走近,擦去玻璃上雾气再看仔细些,嗯,黑色羽绒外套衬着荧光绿貉毛,没错是他,那是昨天前在机场接机年轻人,凯,曾是儿子指导过的医学系学生,只因儿子还在美国无法同行,因此让凯从英国赶来协助他,他说不要麻烦,儿子偏是坚持.“再怎么也不能让爸爸在冰岛迷路吧,当地语言和做事习惯不同,您想找朋友还是旅游都随便,多个人帮您安排陪您也好做事,我也放心些.”想想也是,她的事有些麻烦,肯定需要当地人协助,自己己经退休多年,认识的同事朋友也都老了,肯定不能麻烦别人,多个年轻人也好办事,就这样,那年轻人在机场轻易地堵住他.昨天下午才刚出海关,只见一位高大壮硕的身形和一双与金发违和的华人黑色瞳孔在迎客厅里听着他叫姜爷爷,姜爷爷!边跳着跳着叫他姜爷爷,但最让他惊讶的是凯一口流利无差别的中文.哈哈!
那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妈妈爷爷奶奶都是中国人.中文是我的第一母语,英语是第二外语,高中时妈妈再结婚时我才跟着她过来冰岛的,凯轻笑着像朵迎着光的太阳花开心,好好!太好了!上车后,他简单让对方此行目的,一位女性老朋友在冰岛临时出事,她的英文名字是姓Lu,名Xin,中文是路妡,他必须紧急处理,也己被告知是最坏状况,并说明目前她在哪家医院,说完在纸上写了路妡的姓名与医院.凯表示一般医院是没法现在首接进入处理,请给他一天时间安排.他理解心急着却只能无奈说谢谢,麻烦了.凯问不一起吃晚餐吗?
我订好了道地料理餐厅,他抱歉说这时真吃不下的,改天或是回英国时很多机会,凯连说是ok,ok.此时走出车外迎接,风刮着皮肤穿进脸骨里刺痛着心里喊不痛,灼热眼神里希望凯能带来他想要的答案,心想真有什么幺也是他自己承担就好,但那天接到通知电话时,他认为没有再更让他心碎消息,人都没了,还在这天边海角冰天冻地,还有比这能让他痛彻骨里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