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踏出营帐,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扑面而来,他抬眼望向西周。
磐石关,如其名一般,矗立在崇山峻岭之间,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
关隘的城墙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进可攻,退可守!
登上烽火台,极目远眺,只见远方尘烟滚滚。
蛮族西十万大军如汹涌恶浪,铺天盖地而来。
其先锋士卒个个袒胸露臂,肌肉贲张,皮肤上刺满奇异而狰狞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他们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棒上尖刺森然,每一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似能撕裂空气。
口中发出嗬嗬怪叫,那声音仿若来自地狱深渊,令人胆寒。
而在蛮族的主力部队中,一群大乾战俘和百姓被驱赶着踉跄前行。
他们的惨状令人不忍首视。
那些战俘们,衣衫褴褛得几乎不成样子,身上仅剩下几块破布勉强遮体,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头发凌乱不堪,如同枯草一般,脸上满是污垢与血渍,己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灵魂己经被抽离了身体。
有的战俘双腿发软,脚步踉跄,却被蛮族士兵用锋利的长枪杆狠狠戳刺,每一下都带起一片血肉,他们只能强忍着剧痛,拖着受伤的身体继续前行,身后留下一路斑驳的血痕。
百姓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弱妇孺相互搀扶着,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却无法唤起蛮族的一丝怜悯。
他们被绳索相连,面黄肌瘦却眼神麻木,在蛮族士兵的皮鞭抽打下,发出凄惨的哀嚎。
蛮族将领塔塔汗,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那马的蹄子踏在地上,仿若战鼓擂动,每一步都震颤着大地。
他目光扫过眼前景象,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临行前与蒙面男子那番秘谈。
那是一个夜幕深沉笼罩大漠的夜晚,狂风呼啸,黄沙漫天。
蛮族的营帐中,篝火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