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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薄州开车赶回去时,小院里浓烟袅袅,火光通天。
屋子外围了警戒线,消防员正在灭火。
陆薄州崩溃的大喊,怎么回事,温黎呢!
保镖一脸恐惧的跑过来,低下头,陆总,我赶来的时候小院火势凶猛,喊了好多声温黎小姐都没有回应,就打了消防队电话。
陆薄州死死的盯着院子里的大火,拳头攥紧,像是自欺欺人的哄骗自己,不会的,阿黎不会出事的,阿黎一定不会出事......
队长,里面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话音刚落,消防员沉重的喊声便传入陆薄州的耳膜。
陆薄州心脏一阵剧痛,奋不顾身地扯开警戒线冲了进去。
屋内火势还未完全消灭,浓烟滚滚,陆薄州没戴口燥,很快就被浓烟熏得眼睛酸痛,剧烈咳嗽。
他看见两个消防员将一具黑色的焦尸抬了出来,尸体上还有未完全烧焦的布料,陆薄州瞬间浑身僵硬,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那布料的颜色与温黎今天穿的浅蓝色牛仔裙一模一样。
温黎!
陆薄州冲过去,心脏紧缩,即便到了此刻,他仍然抱有一丝幻想。
或许这人不是温黎,只是恰好有人在里面被烧死了,穿着与温黎相似的衣服,温黎逃了出来......
然后,在消防员将尸体放在空荡的地面上时,一枚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平安福从尸体的掌心里滑落,正好飘落在陆薄州面前。
一时间,陆薄州心脏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烈绞痛,大脑一片空白。
叮嘱温黎的画面在血红的眼底浮现。
阿黎,明天我会晚点过来陪你,要去普渡寺还愿。
普渡寺果然灵验,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摘下平安福,它会保佑你平平安安。
阿黎,我爱你。
......
噗!陆薄州悲痛窒息地喷出一大口血,残缺的平安福沾满了血迹。
陆薄州抓着消防员的衣领,怒吼道:是谁放的火!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
消防员看出他应该是死者的亲属,推开他,沉声道:从起火点和尸体烧焦的程度上来看,这场火应该就是死者自己放的。
陆薄州身体一僵,脚底生出一股寒意,她自己放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知不知道我们明天就要举办婚礼了,下个月她就能重见光明了,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放火zisha!
案件会有警方调查,先生,你节哀顺变。
消防员继续跑回去救活。
陆薄州站在原地,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成了灰色。
他踉跄了两步,悲痛的眼睛看着地上完全焦化的尸体,手用力垂着胸口,心脏仿佛沾了浓硫酸一般,灼痛窒息。
噗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陆薄州眼前一黑。
......
陆家地下室。
这里常年无光,不开灯的时候,根本分不清什么白天和黑夜。
唐婉婉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黑大的老鼠根本不怕人,甚至会在半夜啃噬她的头皮。
吱呀一声,铁门被打开,久违的光线照进阴暗的囚室。
唐婉婉身体颤抖,但她看不见任何光亮,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凭借冰冷的脚步声,唐婉婉就知道是谁进来了,冷笑着讥讽道:陆薄州,没想到你还回来这儿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