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缠上骨笛，沈默的剑锋己至祭司后心。
却见老者诡异一笑，袖中窜出金线蛇首扑沈默面门。
剧痛从肩头炸开时，沈默听见顾明渊的嘶吼。
视线模糊前最后看到的，是天子徒手捏碎毒蛇七寸，任毒牙深深扎进掌心。
醒来时满室药苦。
沈默挣扎着摸向心口，虎符还在，却多了个绣着梨花的香囊。
门外传来太医战战兢兢的声音："陛下徒手擒毒物，余毒入心脉，怕是..."他踉跄着扑到隔壁寝殿，看见顾明渊靠在龙纹软枕上，乌发间竟有了星点银丝。
染血的绷带从掌心缠到小臂，腕间还系着当年他送的平安扣。
"东南角..."顾明渊气音微弱，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字符。
沈默突然攥住那只手，十年来第一次违了礼数："臣去请太医。
""沈卿。
"顾明渊低笑，喉间泛着血腥气，"你袖袋里的糖...化了。
"沈默这才发现临行前偷藏的松子糖，早己和血水融成粘稠的琥珀色。
他突然将人拥进怀里，像暴雨夜那样哼起边关小调，首到感觉胸前的龙纹刺绣被泪水浸透。
五更天时，太后带着群臣逼到寝殿外。
沈默隔着雕花门听见她的冷笑："陛下重病，当立豫亲王为摄政王。
"顾明渊在他怀中睁开眼，眼底寒芒如刃："更衣。
"朝会钟声响彻宫阙。
当顾明渊出现在金銮殿时，群臣望着他袖口隐约的血迹鸦雀无声。
沈默跪在殿外青玉阶上，听着内侍宣读查抄慈宁宫的圣旨。
"南疆药商供认，太后宫中私藏巫蛊人偶三十具，皆刻有陛下生辰。
"刑部尚书的声音在发抖，"更有边关布防图..."太后护甲折断在龙椅扶手上："哀家要见皇帝！
""母后不是早己见过？
"顾明渊从沈默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