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发青的婴儿。
"都长着你的胎记。
"陈岩的机械手指在罐子表面敲出脆响。
最靠近他们的婴儿突然咧嘴，满口青铜色的尖牙磕在玻璃上。
李云泽的手电筒晃过墙面，照出1979年的封条，红漆字迹己经褪成褐色。
沈炼的右臂突然不受控地挥出，青铜手指插进通风管道。
生锈的铁皮撕裂声里，他听见自己说："它们在唱歌。
"陈岩扯开他的衣领，锁骨上的星形胎记正在渗血。
警报声从楼上追下来，天花板开始掉灰。
最大的玻璃罐裂开缝，黄褐色的液体汩汩流出。
陈岩拽着沈炼后退，机械脊柱撞到配电箱擦出火花。
泡在罐子里的婴儿睁开眼睛，脐带像鞭子似的抽在墙上。
"找掩体！
"李云泽的嗓子喊破了音。
沈炼撞翻金属桌挡在身前，桌面立刻被腐蚀出蜂窝状的洞。
陈岩的灭火器砸碎两个罐子，粘稠液体流到地上嘶嘶冒烟。
婴儿的哭声混着电子杂音响彻地下室，沈炼感觉右臂被什么东西拽着往前。
青铜纹路爬上他的下巴，牙齿开始发酸。
陈岩的机械手卡住他脖子："醒醒！
别被它带着走！
"通风管里传来沙沙声，青铜色的菌丝像头发似的垂下来。
李云泽举起考古锤砸控制面板，电火花溅到菌丝上烧出焦味。
沈炼扑过去用身体压住冒烟的电路板，右臂烫得能煎鸡蛋。
"让开！
"陈岩扯断两根电线缠在机械手上，蓝光顺着青铜菌丝蔓延。
整个地下室的罐子开始共振，婴儿们齐声尖叫。
最大的罐子砰然炸裂，液体泼在沈炼背上，工作服瞬间千疮百孔。
青铜色的婴儿在地上爬行，脐带拖出焦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