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血管里灌铁水。
女人抬起手指向救护车，车门吱呀变形。
陈岩的机械手突然启动，扯断安全带扑向女人。
液压关节在空中爆开，齿轮零件叮叮当当砸在挡风玻璃上。
沈炼抓起车座底下的扳手，青铜色的血从虎口流到手腕。
女人歪头躲过扳手，菌丝缠住沈炼的脖子。
氧气被掐断的瞬间，他听见李云泽在喊："胎记！
按你的胎记！
"沈炼的左手胡乱摸到锁骨，星形胎记烫得吓人。
青铜女人突然抽搐，菌丝像触电般缩回。
沈炼趁机滚到车底，摸到陈岩掉落的电击器。
两万伏电压在女人身上炸开蓝光，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铜臭味。
警车围过来时，沈炼正趴在柏油路上呕吐。
右臂的青铜色退到手腕，指甲缝里嵌着银色碎屑。
陈岩的机械脊柱冒着烟，被抬走时还在骂脏话。
李云泽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老教授的声音发虚："实验室全毁了。
"沈炼抬头看见夕阳卡在大楼缝隙，像颗烧红的子弹。
他的影子在地上蠕动，右臂轮廓比左手粗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