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兴趣,”池宴清认真道:“白静初被困于李宅,三年足不出户。过去接她的车夫既然并非白家所派,这个车夫又是什么人?”初九不以为然:“世子您在怀疑什么?”池宴清眸光微闪:“我怀疑,这个白静初身后,有人在暗中帮她。”“那您适才怎么不问问静初姑娘?”您今儿来不就是问案的吗?不问正主问我做什么?池宴清想起适才静初强忍泪意,满脸悲痛的模样,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你心软个什么劲儿?这个女人啊,身上的谜太多,就像猫爪一般,挠得他心眼痒。可又不忍心,粗暴地撕裂她的伪装。妇人之仁。白府。白陈氏病倒了。急火攻心,再加上一个妇道人家,被初九连哄带吓,池宴清前脚刚走,她就迈不动步了。白静姝也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守着白陈氏一会儿哭,一会儿骂,觉得大家全都在瞧她的笑话。白景安得知此事,少不得将白静姝又是一通数落,埋怨她当初不听自己劝告。白陈氏躺在床上,听着兄妹二人相互数落与埋怨,头昏脑涨,连呼造孽!整个大房里愁云惨雾,乌烟瘴气。辛夷院里。池宴清第二天就将他所谓的“大礼回报”命初九郑重其事地送了过来。黑布笼罩,一个圆筒状的玩意儿,顶端带着一个锃亮的黄铜钩子。静初好奇地扯下黑布。“妈的,闷死老子了。”静初的脸顿时就黑了。初九送来的,是个鸟笼。笼子里关着的,正是那只喜欢说脏话的袖珍鹦鹉。它扑闪着翅膀,用绿豆一般的眼睛瞪着白静初,又重复了一句:“妈的,闷死老子了。”在场所有人,除了白静初,全都不明白,这只鹦鹉所代表的含义。雪茶更是兴奋得不行:“这只鹦鹉竟然会说话喂,还会骂人,太可爱了。”静初的唇角抽了抽,没吭声。初九按照池宴清提前的叮嘱,偷瞧静初的脸色:“白小姐您不喜欢吗?”“不喜欢,”白静初歪着脑袋,有点嫌弃:“你家世子这鸟儿小了点。”“加点蘑菇都炖不出一盘。”初九想起,自家世子似乎也这样朝着这只鹦鹉比量过,脑中灵光一闪,咂摸咂摸嘴儿,隐约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这只鹦鹉,似乎肩负了什么重大使命。雪茶等人还浑然不觉,兴奋地讨论着,这只鹦鹉日后的安身之地。叽叽喳喳地询问初九,这只鹦鹉怎么养,还会说什么话?初九有点微赧:“我等蠢笨,时常被世子训斥,所以这鹦鹉所学,多是野蛮粗话,姑娘们莫介意。日后好好调教,应当就改了。”宿月扭脸逗弄鹦鹉:“笨蛋!”鹦鹉还嘴:“小白痴!小白痴!”白静初的脸更黑了。什么人玩什么鸟,这是什么玩意儿?白陈氏与白静姝若是知道,这就是池宴清那只雀儿,估计脸比自己的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