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初身边如今有宿月枕风两个丫头伺候,听说其他人都近不得跟前。”“所以说,李妈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你若有心,可以多关心关心李妈。”白静姝瞬间心领神会:“多谢二嫂指点。可若是李妈也不肯实话实说呢?”“那就是真疯了,会影响咱府上运道,招惹祸事,咱们将她送走,是不是天经地义?她一旦被送进疯人塔,就是个好人也得疯了。”“可关键是我母亲与大哥都不信我的话啊。她们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都护着那个白静初。”薛氏抬手杵了杵白静姝的额头,意味深长道:“我那傻妹妹啊,亏你还是佛门出来的人呢。大伯母她平日里最信什么?”白静姝蹙眉苦思:“我母亲好像喜欢烧香拜佛......”薛氏将两匹绸缎塞进她的怀里:“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亲自给你送过去了。”转身去了陈墨院。白二婶一见到她,立即迫不及待:“怎么样?”“成了,”薛氏眉飞色舞:“估计,今儿她白静姝就要去找李妈的麻烦。”白二婶面有得意之色:“府上人都知道李妈对白静初忠心耿耿,可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根底。白静姝招惹她,可就是踢到铁板了。”“不错,我们撺掇她姐妹二人两败俱伤,等老爷子一回府,这府上乱成一锅粥,一定会大发雷霆。白陈氏这次,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白二婶志得意满:“到时候,这白府就是咱们娘俩儿的了。”“本来就应当是我们二房的。”薛氏附和:“大伯父在宫中为官,每年那点俸银还不够上下打点的。这整个白府的吃喝嚼头,炭火用度,四季衣裳,哪一文不是公爹与景泰辛苦赚来的?偏生好处都被大房搂去了,中饱私囊不说,但凡有抛头露面的好事儿,也都没有婆母你的份儿。儿媳早就瞧不惯了。”如今,就等着看好戏吧。公爹与丈夫不争,自己也要争!花楹院。青墨叫住李妈。“今儿我家小姐去了库房,发现她的流云锦的确还好端端地搁在库房里,昨日的事情就是误会,对不住了。”李妈轻哼:“知道就好,下次可不能再这样欺负人了。”青墨不好意思地道:“那裙子我晚点给你们送回去。”“不必了,你现在给我就行。”青墨点头应着:“那你随我去取吧。”李妈与她进了花楹院,停在廊下,便驻足不前。青墨自己进屋,白静姝在里屋听到她的脚步声,便将她叫住了:“青墨,我那支玉蝉簪子你给我搁到哪里了?”青墨应声:“来了!”向着李妈指指桌上搁着的花布包袱,里面装的,正是白静初那条流云锦衣裙。她示意李妈进来取,自己则转身进了里屋。李妈不愿久留,只能自己上前,捧了衣裙要走。刚走到院门口,青墨就从屋里急匆匆地追了出来,一把拽住包袱,抖了抖,竟然“咣当”一声,从里面掉落出一副金手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