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盛沐沐……”，我失望一笑，“他可以不要毕生积蓄，甚至无耻到拿我母亲的命当筹码？”
律师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祈先生说了，只要您签了这份协议，特效药明天就会送到疗养院。”
我将文件一推，低声道。
“我不签。”
律师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逐渐阴冷。
他睨了我一眼，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鹿小姐，您最好再考虑清楚。”
我抬眸直视他，声音却异常平静。
“是吗？那麻烦你转告他，我母亲的药，我自己会想办法。至于这份协议……”
我抬手，将文件一页一页撕碎。
“让他做梦。”
律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冷笑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我当即报警，坚持立案并申请法医介入。
我倚靠在太平间的墙壁上面，看着法医缓缓打开尸袋。
妹妹的腹部像蛛网状的焦黑溃烂触目惊心，皮下组织仿佛被野兽撕咬过一般。
接着，我踉跄扑向女儿，她小小的肚皮上，碗口大的灼痕已经碳化发硬。
天地在眼前骤然翻转，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从我喉咙深处迸发。
“妹妹，女儿，我向你们发誓！凶手一定会付出代价！”
法医刚准备开始检验工作，太平间的门突然发出一声爆响。
三个黑衣男子破门而入，领头的二话不说掐住法医的脖子，将人狠狠掼在墙上。
“你们……”
我还未来得及呼喊，就被另一人反剪双手，脸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停尸台上。
第三人动作麻利地扯过尸袋，像处理货物一般将两具遗体粗暴地塞了进去。
“放开她们！”我嘶吼着挣扎。
却换来后颈一记重击。眼前顿时阵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间，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
“祈先生让我转告你，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
3
接下来的一周，我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妹妹和女儿在哭喊：“姐姐，妈妈，我好冷……”
我疯狂地翻找通讯录，给每一个可能联系到祈墨的人打电话。
可回应我的，只有尴尬的沉默和匆忙挂断的忙音。
秒针的每一次跳动都在凌迟我的神经。
她们可能被扔在某个阴暗角落慢慢腐烂，或是早已化为灰烬。
想到这，我猛地抓起手机，拨通了盛沐沐的视频通话。
视频瞬间接通，那头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盛沐沐娇媚地喘息。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才等到祈墨餍足的声音。
“怎么，想通了？”
画面里盛沐沐裹着丝被，正趴在祈墨的胸口得意看着我。
“我签。”我颤声道，“只求你把她们，还给我。”
祈墨冷笑一声：“可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