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身影，被保安架着，正拼命地朝我这边挣扎。
那个人，头发油腻，面容憔悴，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疯狂。
是陆哲。
他竟然混了进来。
沈念！他嘶吼着，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这都是你害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周围的宾客都投来好奇又鄙夷的目光。
顾言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往我身前站了半步，似乎想为我挡住这不堪的场面。
我却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我平静地看着那个被保安死死按住，状若疯魔的男人。
看着这个我曾经付出过真心的男人。
我端着香槟，缓步走到他面前，在他充满希冀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我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陆总，你变成什么样，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说完，不等他再嘶吼什么，顾言已经走上前，站在我身边。
他没有看我，而是看着陆哲，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距离感。
陆先生，体面点。
你和沈总，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这句话，比我说的任何话都更具杀伤力，彻底切断了陆哲最后的幻想。
他愣住了，眼里的疯狂瞬间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灰败和绝望。
他不再挣扎，任由保安将他拖了出去。
我转过身，对顾言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顾言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纯粹的欣赏。
不，他摇了-摇头，沈总处理得很干脆，我很欣赏。
我端着香槟，重新走到露台。
港城的夜景，依旧璀璨夺目。
有些人，你给了他翅膀，他却忘了自己本不会飞，甚至以为自己是天生的神鸟。
对于这样的人，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收回翅膀，让他亲身体会一下，从云端笔直坠落的滋味。
至于我的人生
清除了那些碍眼的垃圾之后，只会更加广阔，更加精彩。
毕竟，我的星辰大海，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