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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二十四小时，一份关于林妙妙家的详尽调查报告就摆在了我面前。
林父，根本不是什么老实巴交的下岗工人，而是一个在地下赌场欠了七十多万赌债，拆东墙补西墙的老赌鬼。
林母，更不是什么勤劳朴实的家庭主妇。
她在家乡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角儿，专做高利贷生意，年利率高达百分之三十，逼得好几户人家走投无路。
他们一家人仍住在家乡那栋破旧的老房子里，维持着贫困人设，但她早已用放贷赚来的钱，在市区购置了好几处房产。
负责人递给我一支录音笔。
这是他们买通的一个远房亲戚，让他假扮学校同学，在网上散播您霸凌贫困生的假消息。这是转账记录和通话录音，那小子全招了。
我点点头，将录音笔收好。
辛苦了。
小姐客气了。负责人面色平静，接下来怎么做
我划开手机，点开林妙妙母亲的最新直播。画面里，她正坐在老家那栋破房子的水泥地上，哭得惊天动地，直播间的标题是：女儿被逼到要zisha，我们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了！
在线人数，五十万。
我笑了。
召集人手，我们去现场给她送点温暖。
林妙妙的老家，一个偏僻的小镇。
我们到的时候，林母的直播正进入高潮。
她拿着一张女儿憔粹的黑白照，对着镜头哭嚎：江漾！你把我们家逼上绝路了！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弹幕里，同情和咒骂铺天盖地。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家门口。
车门打开，我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踩着高跟鞋，从车上走了下来。
身后，是西装革履的律师团队，扛着摄像机的媒体记者，以及一群面色不善的男男女女。
直播的镜头猛地转了过来，林母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满是错愕。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阿姨，听说你女儿病了，需要钱
她还没反应过来，我侧过身，身后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将一张欠条怼到镜头前。
林老太，哭穷呢听说你放贷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市区好几套房呢。
怎么，有钱赚没钱给你老公还债林建国欠我们场子快一百万了，今天当着这五十万人的面，你正好把账结了！
林母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不等她开口，人群中又冲出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对着镜头凄厉地哭喊：大家看看！就是这个老巫婆！
她放高利贷给我家，我老公还不上了，被他们逼得跳了楼！她还有脸说自己穷！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
我给了负责人一个眼神，他立刻将那个被买通的远房亲戚推了出来。
那人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林母尖酸刻薄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你就说江漾仗势欺人，说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词儿我都给你写好了，事成之后，再给你打五千....
直播间彻底沸腾了，弹幕从同情瞬间变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