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皓护住我：“你谁？这儿有你说话的份？”
“我是谁？”男人冷笑，下巴朝何念念抬了抬，“我是念念的朋友！看不惯有人占着顾家的好处，还吊着别的男人，吃相这么难看！”
何念念立刻红了眼眶，拉着男人胳膊：“张昊，你别说了。”
那姿态，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我妈脸色瞬间不好看，往前凑了两步，指着孟天皓：“天皓！你赶紧走！别在这儿添乱！我们家曦玥订婚，你来捣什么乱？”
“阿姨！”孟天皓急了，“明明是他们家欺负人。”
“欺负什么欺负？”我妈打断他，“年轻人闹点别扭很正常，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掺和？赶紧走！”
顾明轩脸黑得像锅底，盯着我：“陈曦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今天是什么日子？亲戚长辈都在这儿，你说走就走，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我眼里有没有长辈，也得看长辈值不值得尊重。”我扯了扯嘴角。
“你还敢顶嘴？”顾明轩拔高音量，“念念不过是跟你闹着玩，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现在还撺掇孟天皓跟我们家对着干，你就这么不懂事？”
我爸在旁边叹气：“曦玥，差不多行了。天皓你也是，瞎起什么哄？赶紧给你顾叔叔他们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道歉？”孟天皓气笑了，“叔叔，您看清楚！！”
“孟天皓。”我按住他的胳膊，冲他摇摇头。
转而看向顾明轩一家，忽然笑了，“行啊，既然你们觉得是我不懂事，那我就懂事一回。”
我拍了拍孟天皓，低声说：“别气，好戏在后头。”
孟天皓一愣，见我眼神里有底，慢慢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我转向我妈，笑得温顺：“妈，您说的对，是我任性了。订婚宴重要，咱们去敬酒吧。”
我妈愣了下，松口气：“这才对嘛，赶紧的。”
顾明轩语气却依旧强硬：“这还差不多。”
何念念挽住顾明轩的胳膊：“表哥，我就知道曦玥姐不是不懂事的人。”
我没理她，路过孟天皓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我信号。”
孟天皓眼底闪过了然。
刚走到主桌旁，我爸就拉着我要介绍亲戚，我突然捂住肚子，眉头皱紧：“爸，妈，我有点不舒服，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怎么回事？”我妈立刻紧张起来，“要不要紧？”
“没事，可能刚才喝了点凉的。”我摆了摆手，“你们先聊着，我一会回来。”
“我跟你去！”我妈不放心，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爸也跟了上来：“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服务员，让她们给你拿点热水。”
何念念见我走了，拉着顾明轩的手就站起来：“表哥，我看曦玥姐好像不太舒服，要不我替曦玥呗，我们先去给叔叔伯伯们敬酒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顾明轩没挣脱，点了点头：“嗯。”
两人端着酒杯往长辈那走，何念念笑得格外甜，一口一个“伯伯”“阿姨”，嘴甜得像抹了蜜。
胖婶看得乐呵，拍着桌子喊：“哎哟，你看念念跟明轩站在一起，多般配！简直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