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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羽哥，找什么呢？”
陆竹雪像没头苍蝇一样跟在他身后转，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他不说话，她晃了晃他的肩膀。
“盛羽哥，别发呆了，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我想买新项链。”
他微微回神，机械地回答：“不是刚买过吗？”
她皱鼻娇嗔，“已经戴了两天了，腻啦！”
他转动眼珠，看着她嘟起的嘴，心里莫名涌上一阵陌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曾经觉得女孩可爱的无理取闹，如今只听出索取的贪婪。
可对上她湿漉漉地眼神，他还是心软了。
他陪着她去逛街。
手里却心不在焉地转动着手机。
踌躇许久，他给我发信息、打电话——
全部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舌尖反复舔过干燥的嘴唇，他揉了揉紧蹙的眉间。
突然想起离岛前我说的话，当即转身要回家。
“盛羽哥，你又要去哪？”陆竹雪委屈地跺了跺脚，“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回去拿离婚协议。”他不想多说，只简短回答。
抬脚欲走。
陆竹雪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她惊喜地叫出了声。
“你终于决定和林知夏离婚了？我就知道你不爱她了，虽然这个决定很艰难，但人总要往前走，我原谅你了”
他只觉聒噪，不耐烦地推开她。
“我没想离婚，你自己先回去吧。”
“为什么不离？”她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眼底漫上一层水光，“你忘了她害我吃了多少苦？她就是嫉妒我受宠才故意丢下我！”
这话他听过很多次，如今却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不对劲来。
如果我真的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要为了纪念妹妹，把结婚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日子选在陆竹雪生日这天？
虽然我选择性遗忘了她不见的原因，但当时我眼里的思念不似作伪。
也许他一直都被蒙蔽了双眼
见他沉默，她咬唇摸向小腹，“盛羽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我怀孕了”
他整个身体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女孩低着头，双颊飞起两抹红晕。
他手脚发凉，此刻浮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孩子不能留。
否则离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拉着她上了车，迅速启动引擎。
下了车，看到目的地是叶家医院，陆竹雪嘴角微微扬起，又掩饰性地压住。
“盛羽哥，你别担心，我和孩子状态都很健康，不用检查”
“把孩子打掉。”叶盛羽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
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是你的孩子啊”
“我只会和知夏有孩子，”他声音冷硬再次强调，“打掉吧。”
不容她拒绝，他迅速安排医生给她进行手术。
彼时我刚结束一场漫长的跨国会议，才看到叶盛羽的信息。
【什么事？】
收到我的回复，叶盛羽边走边交代陆竹雪：“手术我就不陪你了，晚点我让人送补品给你。”
离开医院，他开车闯了一路红灯，风驰电掣回到了家。
签了离婚协议，他拍了照发给我。
【签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