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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成了压垮顾陈言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死了早就死了”，眼神空洞，彻底没了生气。
那个老道士见势不妙，悄悄地想溜。
“想走？”山神一挥手，一道无形的墙便挡住了他的去路，“把一个凡人带进我的地盘，还想蛊惑我的小参娃，不留下点什么就想走，是不是太不把我这长白山神放在眼里了？”
老道士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
山神废了他一身道行，将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糟老头子，扔出了长白山。
处理完这一切，山神才走到我身边。
“小参娃，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他指了指地上那个失魂落魄的顾陈言。
“山神爷爷，把他扔出去吧。”我说，“让他自生自灭。”
“好。”
山神正要动手，一个虚弱又尖利的女声突然从山路上传来。
“不准动他！”
只见苏绾歌穿着一身孝服般的白衣，由两个丫鬟架着，一步一咳血地爬了上来。
她是怎么进来的？
苏绾歌看到顾陈言那副痴傻的模样，立刻扑了过去，将他抱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陈言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她哭了一会儿，抬起头，用一双淬了毒的眼睛怨毒地瞪着我。
“沈参！你这个妖精！你把陈言哥哥怎么了？你好狠的心！他那么爱你，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竟然把他害成这样！”
我笑了。
“我说苏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苏绾歌被我噎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我没有我只是心疼陈言哥哥沈姐姐，我知道你恨我，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陈言哥哥，要杀要剐，你冲我来！”
她一边说，一边挺起她那弱不禁风的胸膛，一副任我处置的模样。
“别，”我摆了摆手，“我可不敢碰你，万一你碎了，你家陈言哥哥不得把我挫骨扬灰啊？”
“再说了，杀你？那多脏我的手。我嫌晦气。”
我的话一句比一句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你你”她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我学着她的样子，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苏姐姐，你别生气呀，是我说错话了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我，要打要骂都随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然你家陈言哥哥会心疼的。”
“噗——”
苏绾歌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你这个贱人！”她终于装不下去了，露出了泼妇的真面目，“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陈言哥哥养的一味药！一个玩意儿！你还真把自己当主母了？”
“我告诉你，陈言哥哥爱的人是我！从始至终都是我！他娶你，不过是为了用你的参气来给我续命！”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把所有最恶毒的话都砸向我。
然而，她没注意到，她怀里那个原本痴痴傻傻的顾陈言，眼神，动了动。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状若疯狗的苏绾歌，眼神里满是陌生和嫌恶。
“原来是这样。”他喃喃自语。
苏绾歌还在疯狂输出：“你现在得意什么？没有了你，我一样能活！陈言哥哥会找到更好的药来救我！而你，沈参，你就是个被用烂了的垃圾！你永远都比不上我！”
“说完了吗？”我一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