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下车,男人就迎接上来,“请问是李天赐李先生吗?”“是我。”“您说在国内找到了我的母亲,他人现在哪里?”男人的眼睛里,透着渴切的希望。头发花白的藏海花从后座上走出,看向男人的眼神透着迷茫,“你是......”我一眼就看出,两人是母子关系。迷茫了一会儿,藏海花忽然眼睛湿润,“你是小虎,我的孩子!”“妈,真的是你!”母子两人抱头痛哭,因为藏海花离婚时男人已经十多岁,记能记得住很正常。两人抱头痛哭后,藏海花忽然上下眼皮打架,“我困了。”男人轻声在女人耳边嘀咕几句,随即女人热情的把藏海花接回屋子里休息,我们暂且也留宿在这里。男人叫陈凯,是年轻时移居在这里的,他还有一个姐姐叫陈莹,正在国外出差。第二天的中午,陈莹匆匆出现。藏海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从沉睡中醒了一会儿,和姐弟俩聊了聊天,又沉沉的睡了去。姐弟两人对藏海花的抛弃行为并没有太多的怨念,因为从十二岁时,他们就被父亲带着移居到国外。两年前父亲病死,两人在国外也各自有了一份家业,中途几次也想要找过母亲,可一直找不到。哪怕是给当地的部门打电话查证,对方也说没有这个人。一家团聚,本该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可藏海花这么一睡就是整整四天。第四天的下午,陈凯和陈莹找到了我。他担忧的说:“您总说我妈她老人家这个样子没事,可正常人谁睡三四天,都是个大问题。”“要不然明天预约一下,我们也去趟医院?”事情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坦然说:“五天以后,你的母亲藏海花就会寿终,我今天带她来找你,就是为了完成最后的一遗愿。”陈凯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您把我妈带来,我很感激,但是现在我必须把我妈带去医院!”“姐,咱们走!”陈莹与陈凯正要收拾东西去医院,戴天晴和陆鹤鸣在门口把他们拦住。“你们想干什么!?”“现在把藏海花送去医院,就是在找死。”陈凯警惕的盯着两人,“把老人家放在病床上不管,才是慢性sharen。”西方的气候与我们所在位置不同,下午天气灰蒙蒙的刮冷风,这会儿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陈莹焦急的看着窗外,“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走,一会大雪封路就来不及了!”我打开巨大的窗户,刺骨冷风吹入房间,把姐弟俩冻得一个劲的哆嗦。“你们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常人无法解释的东西。”“动乱的时候已经消失了,可是它依然在。”说着,我我轻轻挥了挥手,落在别墅附近的雪花,开始往高空飘去,转眼间房子干干净净。四周都堆积起鹅毛大雪,唯独这这里干干净净的。眼前一幕吓呆了陈莹,“你......你是神仙!?”“算是吧。”两个人吓得慌忙要磕头,我赶忙搀扶住两人的肩膀,“神仙就是比普通人多了点法力而已,你用不着下跪。”安抚好两人的情绪,陈莹忐忑中带着好奇的问:“前段时间人界动乱成这幅模样,仙人为什么不出来管一管?”“因为仙人自己都乱成了一锅粥,管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