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从床上坐了起来,按开床头的灯。“我去倒杯水。”房间内就有水和水杯,宋初九倒了两杯水。走到床旁,正准备去递给萧墨清的时候,宋初九却意外看到萧墨清轻轻的按着自己的头,双眸微闭,俊眉轻蹙的样子。“你怎么了?”宋初九紧握着水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头痛吗?”萧墨清倏然睁开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幽沉沉的望向宋初九,倒映着女人满眼担忧的样子。“嗯。”宋初九望着男人俊美的脸,目光又落在他额上的疤痕上。“是伤口痛吗?”他额头上伤口已经结痂,按理说应该不会再痛。联想到他的病,宋初九心中愈发的担忧。席千落曾说过,萧墨清经常头痛。萧墨清应了一声,“嗯。”宋初九眉心轻皱,“你头上的伤好像很重,这么快出院真的没关系么?”“你还知道很重?这又是拜谁所赐?”萧墨清声音淡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讥讽。“把我打伤,连看都不来看一眼,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宋初九沉默了一下,“席千落不是学医么?她的照顾会比我专业。”萧墨清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宋初九不知道他是说她怎么知道席千落在照顾他,还是席千落学医的事。她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缠,转移话题道:“你现在是需要上药,还是需要吃药?”“都需要。”“药放在哪里?”萧墨清静静的看了她几秒,拉开了床旁的抽屉。宋初九走了过去,翻找出抽屉中的药。宋初九将口服的药放到一边,看了一眼外用药的使用方法后,开始替萧墨清处理伤口。掀开了他刘海的头发,宋初九才发现这个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上一些,好在是在额角,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疤。她一边上药一边说道:“你现在额头上有伤,洗头发的时候尽量注意一些,不要沾水。虽然现在伤口已经结痂,却还是有感染的风险。平时不适合再剧烈运动,很容易崩裂伤口。”那天去医院,宋初九向医生了解到一些情况和叮嘱。她是以很正常的语气说的,然而,闭着眼睛的男人重新睁开眼睛,意味深长的重复道:“剧烈运动?”宋初九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分明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却还故意装作不知道,甚至还在耍流氓。宋初九替他上好了药,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医药箱。手腕猛地被人拉住,一阵天旋地转,萧墨清将她压倒在床上。“就像这样么?”“萧墨清!”宋初九的眼底浮现出几分恼怒,“如果你的伤口裂开了,可别再说是因为我。”男人的瞳眸倒映着女人羞怒交加的表情,这样生动眉眼比起前段时间要顺眼不少。萧墨清倏然俯下头,深深的吻了下去。宋初九忍不住去挣扎,又怕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萧墨清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动情而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