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没脸没皮到了那种程度,还能怎么样呢?他觉得我恶心……”南溪又大口的喝了一口酒,“是啊,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我竟妄想用恩情去bangjia他,从前的我……宁死都不会说出这种话。但是,我说完就后悔了……我也真的是没办法,我不想离开他……不想离开他……这会比让我死了还难受。没人能够理解我的痛苦,没有人……”米薇轻声道:“我能理解。”“你怎么可能理解?”南溪轻嘲的笑了笑,模糊的世界在她的眼前晃动。“没有经历过,怎么可能理解?霍尘那么爱你……你怎么可能体会到爱而不得的痛苦?”米薇从来就没有看到这么伤心的南溪。南溪这天的眼泪,比这辈子流的都多。米薇默默的陪在南溪的身边,听她诉说着痛苦。直到南溪渐渐喝醉了。米薇望着睡过去的南溪,睡梦中的她,表情还十分的痛苦。她看着南溪,轻声道:“南溪,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你的就是我,明明很爱,却只能藏在心里无法说出来。”她轻轻垂下头,一个吻落在了南溪的额头上。“不过,没关系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替你办到。”……萧墨清推开了包厢的门,包厢灯光昏暗,一道纤细的影子坐在沙发上。萧墨清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她的面前,“这些是南家的一些资料,我已经安排景泽去南家帮你,飞机也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今天你就可以走了。”南溪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有说话。萧墨清淡漠道:“好自为之。”正要离开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南溪缓缓的站了起来。“墨清,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萧墨清看着她,没有说话。南溪的心凉了半截,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居然还在期待萧墨清能够念在旧情的份上,不会对她这么残忍。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废掉的右手,又想起自己身体不计其数的伤疤。这些都是她跟着萧墨清出生入死的向征。女人都是爱美的,很难接受身体上会出现伤疤。但她却并不在意,她认为那些疤痕都是她和萧墨清共同经历的纪念。而现在,全都变成了笑话。她一无所有了。南溪缓缓走到了萧墨清的面前。灯光交错,萧墨清看到了双颊酡红,眼神有几分朦胧的南溪。他黑眸微微眯了眯。南溪道:“我听米薇说,你送我的那副画,你很早就拍到了。你是不是很早就做了决定,只不过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我赶走?”南溪笑了笑,眉眼都带着嘲讽。“墨清,你还真的是给我过了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原来,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就只值这么八千万啊。”她微微闭了闭眼睛,脑中呼啸的却是过往的一幕一幕。当年,萧墨清最信任的人就是她。在多少危机的时刻,她都是萧墨清最为重要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