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亲自过去,这局也就散场了。小姑娘慢吞吞地数着妆匣里的战利品,轻啧了两声,遗憾之色不言而喻。“孤昨夜未归。”“我知道。”她头也没抬,给珠钗们分类。蝴蝶的和蝴蝶放在一起,凤凰的和凤凰放在一起,还有牡丹、桃花、山茶、茉莉......唔,娘娘们手里,好东西还真是不少。“孤昨夜。”“殿下昨日同齐王打架了,我知道。”“你怎么知道!?”宫人们不可能嚼舌根嚼到她面前,知情的心腹更不可能告诉她,闻雪闻月初来乍到,还没本事打听消息,他实在不知道她从哪得来的消息。“贵妃娘娘说的,我们昨晚一块打马吊。”李隐:......所以他战战兢兢躲了一晚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抿了下唇,他挥退下人,凑过去蹲在小姑娘身前,抬起脸,叫她认认真真地看向自己:“欢儿可觉得孤这般有失瞻观?”“殿下开心便好,不必顾及他人。”这话,倒也不是她宽慰他,而是沈尽欢自己就是这样想,这样做的。生活是自己的,好赖关别人什么事?她办事从不管他人死活,自己开心就行!当然,能量源除外,她喜欢快乐地供能体。“你不是他人。”“欢儿心悦殿下,殿下只要没毁容,欢儿现在都不会离开殿下。”她爱人世间妍丽之物。花鸟鱼虫如是,山川河海如是,男人更应如是。倘若李隐这会变成个丑八怪。沈尽欢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立马就能扔下他,就算对方的爱意值未满,她也不会委屈自己留下作出牺牲。可未懂沈尽欢真正含义的李隐,却只觉感动。夫妻俩在主殿里你侬我侬,御书房里,听到下属来报,东宫白日里叫水,李叔德恨不得捏烂手里的文书!“混账东西!”不明所以的宫人们纷纷跪下,身子抖如筛糠。她们自以为圣人大怒是因为太子殿下白日宣淫。“去,传太子过来。”“是!”本想喝个茶,压压火,偏今日这茶水也同他过不去,往日里细细品鉴,觉得温度正好,今日只觉得烫嘴!只喝了一口,便将那茶盏砸了个稀巴烂!艹!“圣人息怒!”“圣人息怒!”“圣人息怒!”......奴才们乌泱泱跪了一地,一个个的诚惶诚恐。李叔德烦躁地甩了下袖子,一股脑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那逆子怕不是现在沉浸在温柔乡里,普通人也叫不动他!还是得自己亲自去!心里建设是这般做的,至于真实原因是什么,谁知道呢!......屋里确实惹火。小两口刚胡闹了一通,正柔情蜜意呢,泡着鸳鸯浴,笑声时不时从屋里传来。李叔德到时,东宫的奴才们一个个脸色煞白!这白日宣淫的名头按在一个储君的头上属实不好听!在宫里当差,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其间的利弊关系!有机灵些的正要唱报,提醒里面的人圣人来了,却在第一时间,被侍卫捂住嘴拖了出去!“嘭”的一声!水室的门被人推开!束一吓得脸色苍白:“殿下,您洗完了吗?”“何事慌张。”“你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