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买的礼物分了。
我推开角落里的一扇门。
果然，姜乙在里面静静地画画。
他甚至不出去分享礼物。
就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在他的视线之外。
只有你手中的画笔才是唯一的。
我把礼物放在他的桌子上，什么也没说。
只要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挥动他的刷子。
江女士患有自闭症，几乎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唯一喜欢的是绘画。
我做志愿者。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起初他反对我的做法。
后来他会让我坐下来看他画画。
然后我们就这样相处了。
这是我们彼此交流的独特方式。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画笔和纸张的沙沙声。
“你不会再来吗?”江乙突然张开了嘴。
黑色的眼睛，胆怯地看着我。
这些年来，这是蒋毅第一次主动和我谈话。
我紧张地弯曲手指。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我的喉咙像一块棉花。
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可以对周云和叶玲撒谎而不变脸。
但蒋毅不是。
“我就知道你不会再来了。我妈妈不想要我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她给我买了很多新衣服和零食。”
他见我不说话，就自言自语。
我满怀爱意地揉着他的头发。“我很抱歉。”
“你嫁给周云哥哥了吗?”蒋乙又问。
我的动作停止了。
“你是怎么认识周云的?”
“他每个月都来找我，破坏我的画。”
江乙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幅画递给我。
这幅画的风格很明显，是蒋毅画的。
但角落里写着几行字。
“林笑笑，你什么时候能答应嫁给我?”
“你这么笨，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个秘密?”
这是周云的笔迹。
小是我的昵称。
我抚摸着那一行行字，不禁红了眼眶。
从福利院出来，我漫无目的地闲逛。
蒋毅给了我这幅画。
说是给我的临别礼物。
看着路边的垃圾桶，好几次我都有把这些话撕掉扔掉的冲动。
但他不愿意接受。
我停下来，抬起头来。
我发现自己离大学很近。
我没想过要走进附近的餐馆。
这些年来，装饰已经磨损了很多。
但还是有同样数量的学生来这里吃饭。
周云是富二代，从小就不愁吃穿。
毕业实习年。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动手。
虽然只有几千元，周云还是很兴奋。
拉我去这家新开的餐厅，让我自己吃。
“笑笑，我也是一个会自己挣钱的人。将来我一定会用自己的钱来支持你。”
他当时说。
然后他做到了。
在花钱方面，周云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我点了一道当时很火的招牌菜。
“对不起，夫人，这道菜是现货。”
服务员拿出菜单说:“您可以看看其他的特色菜，它们也很不错。”
我恍惚了。
这么多时间过去了。
我起身要离开，但被餐厅经理拦住了。
“你是林笑笑吗?”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给你。”
不知从哪里，餐厅经理找到了一个发黄的信封，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