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表情，回到餐桌前。
他再度将合同翻至第一页，目光首首落在那一百万的契约金额上。
一年100万，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的确算得上金额巨大。
沈辞勾唇冷嘲，在对方堪称冰冷的目光中，缓缓将合同推了回去。
“有什么问题吗？”
银边镜框后的眼眸冷意弥漫，语气也是显而易见的不满。
“很抱歉，”沈辞仰起头，目光顺着湿润的刘海意味不明地看向对面的律师柯泊桓，“这个价格，我实在不能接受。”
“沈先生，临时反悔会给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况且——”柯泊桓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反光的镜片在窗台透进的阳光下显得无比冷漠，“您若是不签，怎么跟父母交代？”
柯泊桓的话，是毫不留情地在往沈辞心窝子里戳。
沈辞的养父母完全将他看作一个低廉劳动力。
只想疯狂压榨他的每一寸价值。
从小任劳任怨，只想不被抛弃的沈辞只能认命。
可那是上辈子，沈辞还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在他们眼里值多少钱。
“柯律师，即便是卖，我也得为自己争取个好价钱吧。”
沈辞身体后仰，坦然地竟让人一时分不清究竟谁是上位者，“我正值青春，身子又干净，卖的高点怎么了？
即便是您……”沈辞意味深长的目光顺着他绷紧的下颚、修长的脖颈，最终落在挺括西装的一点，轻笑，“也得为自己争个高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