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双臂交叠生起了闷气。
俩舍友见状,默契地放下手中的团战凑到许祁树身边,挂起假笑压低声线,“许少,你别和沈辞那种人置气啊,他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一块恨不得掰十瓣花,哪舍得买食堂的牛肉面啊?”
“就是就是。”
许祁树脸上闪过一层迷茫,舍不得?
作为许家独子的许祁树,压根不知道这三个字怎么写。
默了几秒,他赫然起身,三两步走到沈辞身后。
“沈辞,你很缺钱吗?”
俩舍友:“……”日。
大少爷,你这个问题真的很智障啊。
只要有点眼力见的人,看到沈辞平日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玩命似的学习怕错过奖学金,就知道他有多穷。
见沈辞依旧低头玩手机,廉价卫衣脖领处露出的一圈起球,将他的皮肤磨得有些泛红。
许祁树僵在原地,神色竟愈发不自在起来。
尴尬,肉眼可见的尴尬疯狂弥漫。
大少爷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沈辞的注意力和了解实在太少,除了知道他和纪怀安长得像,是自己舍友,学习有点好,性格难相处外,别无其他。
但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许祁树抬手挡住沈辞的手机屏幕,语气生硬,“玩手机很有意思?”
沈辞惊愕地抬头看着他,浅色眼瞳盛满了疑惑。
最后他扬了扬手机,里面正是一篇排版整齐的word文档,歪头问:“许同学,不是你让我发作业给你吗?
所以你不要了?”
许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