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祁树平生第一次被怼的说不出话。
更可气的是,少年将作业发给他后,若无其事地拿出了教材开始预习明天的课程。
半晌还嫌弃的皱眉,小声嘀咕:“许同学,你挡到光了。”
许祁树怒极反笑。
要不是因为对方长着一张和纪怀安一样的脸,自己才不会关心他死活。
沈辞和开朗活泼的怀安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
难怪被孤立,受欺负。
活该。
许祁树从浴室冲完澡出来,恰好遇见沈辞换好睡衣上去休息,两人擦肩而过,他竟连个眼神都没有。
很好。
许祁树咬了咬后槽牙,脸色黑如锅底。
他还从没在一个人身上体会过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
两个舍友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对视一眼,将电脑关机乖乖休息。
笑话,现在的许祁树就是个濒临baozha的炮仗,一点就着,谁敢惹?
第二天天亮,失眠半宿的许祁树从上铺下来,沈辞己经不在寝室了。
恰巧刘宏达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大少爷面无表情盯着自己旁边的模样,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连忙讪笑道:“许少,沈辞他先去教室了……”许祁树:“哦。”
刘宏达一噎,继续说:“您也别跟沈辞那种人生气了,毕竟班里的人都知道他性格古怪,谁知道这种人脑子里在想什么……”许祁树目光挪移,落在他的脸上。
两人对视瞬间,刘宏达仿佛被这冰冷的眼神定住,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好半天,许祁树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是个怪咖。”
刘宏达松了口气,“他压根分不清谁好谁坏,和许少您做不成朋友也正常。”
许祁树勾了勾唇,不予置否。
许祁树一路打着哈欠,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教室。
这时离上课只剩两分钟,偌大的阶梯教室密密麻麻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