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北燕王的妻儿也死在营地,曝尸荒野。”
人群中又响起一道声音,一下子引来一阵又一阵议论。
不是人人都有黑汉子的胆量,但他们知道什么是忠义。
如今的永康皇帝昏庸暴政、贪图美色,后宫西域来的美人更是年年新添。
皇帝无心朝政,夜夜笙歌,甚至打算提前让位,自己安享晚年。
永康王朝的繁华都是在自欺欺人,对于边域一忍再忍,只不过是皇帝对他宫中几位美妾的怜爱罢了。
说书先生对台下动静充耳不闻,又继续讲着。
二楼白衣男子放下茶盏,徐徐抬眼,望着那些义愤填膺的百姓。
这样话本他不知听了多少次,却还是一如既往,每月要来两次。
他长着一双含情眼,白纱遮面,长发不束只用一根木簪挽住,其余发丝披于肩。
沉静的表面,黑的发亮的眼眸中暗潮汹涌,像一只披着羊皮的山豹,蠢蠢欲动。
他回想起昨夜的梦了。
哭泣的孩童、吐血的女人、充满血腥味的怀抱……度余走上前,就看到男人一脸疲乏。
“公子,该回府了。”
“何时了?”
他揉了揉眼,随口问道。
“己是酉时,紫安姑姑应该己经备好晚膳了。”
度余答。
“回府吧。”
男子站起身,不知是疲惫还是怎的,没有注意到前方的姑娘,对方低头摆弄着什么,步伐轻快,也没注意到他的转身,一下子撞在一起。
度余眼疾手快扶住主子,但是两人挨得极近,衣裳上的流苏缠绕成结,一时间分不开彼此。
“我来!”
度余拿起流苏,抽出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割断了姑娘的流苏。
“你做什么?”
姑娘抬起头,面露愠色,推开度余,拾起飘落下来的流苏,“你顾了你家主子竟随便割了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