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姑娘,若不是你低着头脚不识路撞上我家公子,怎会割了你的流苏?”
这姑娘相貌平平,穿着破衣烂衫,脾气还大。
她似乎真的很生气,大而圆的眼上迅速浮起一层雾气。
站在度余身侧与她相撞的男子,身长八尺、举止不凡,从刚刚开始眼神就落在她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公子评评理,我离您可有一段距离,虽低着头走,却也不至于撞到您。”
姑娘虽行了礼,言语却怎么犀利怎么来。
“休要胡言,我家公子为何要故意撞你,怎么瞧都是你要讹他!”
度余一根筋,着急护主,口不择言。
“度余!”
立于一旁一首沉默不语的公子开了口,“是我不小心撞到人家。”
场面一度安静。
他又拿起桌上打包好的点心,递给她,“这是柳斋的糕点,小厮不懂事,割坏了姑娘的流苏,给姑娘赔罪了。”
谦谦君子,道起歉来也是斯斯文文。
姩姩看着他,想透过面纱真切看清他的脸,可惜什么也没看清,只有一对深沉的眸子与她对视。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公子真是识大体,本就不是什么事,只是这流苏是我己逝至亲所织,小女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被人割了!”
她说着说着,眼里的雾气化为泪水,一滴滴往外砸,恨恨的剜了度余一眼。
度余愣了一下,没想到竟是这样,然后支支吾吾的道歉,“我不知这流苏于姑娘如此珍重,只是想着姑娘与我家公子的清白都系于这流苏了,便动作快了些…那为何不割你家公子的?
分明就是觉得我做了错事!”
她皮笑肉不笑,抬脚就要走。
她抬脚就要离开。
一只手捉住了她,还带了几分力道,她回头,是那个公子拉住了她。
“实在对不住姑娘,收下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