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谁不是七八岁就开始给家里干活的?
终于,这两台老机器,在高强度的劳动里冒烟了,被干废了,可是,还没到头啊,他的艳艳还没上大学,还没找个好人家啊!
夏正兵自打十五岁辍学起,就没哭过一次,他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怕,但是现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慌乱,无助,空洞和水汽。
“家属呢?
过来了解下情况。”
终于,医生打开了检查室的大门。
“哎!
您说”夏正兵躬着背快步走上前去,神色焦急。
“经过初步检测,病人是后脑长出了一块瘤,压迫到了脑神经,导致的血压下降,出现的西肢无力晕倒,另外病人还患有肠胃炎,现在己经进行输液治疗了。”
医生拿着报告单,一边摘下口罩说道。
“这是挂号单和住院单,你拿着去挂号处缴费,病人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住院观察,脑部的肿瘤还不清楚是良性还是恶性,如果后期检查出来是恶性的需要手术切除。”
“好,好。”
夏正兵干哑的喉咙里只能挤出两个字来,医生说了一堆,他只听懂了缴费,瘤子,住院。
他从医生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单子,不大不小的缴费单上赫然写着缴费金额:18元还好还好,他的积蓄有22块8角8分,但这是给艳艳留着上学的学费。
“你好,这边缴费金额18元,这是收据,你收好,另外住院费是2块钱一天,你现在要预缴吗?”
挂号处工作人员问到。
“预缴要交多少?”
夏正兵问道。
看个人吧,可以三天一交,也可以一礼拜7天一交,这样省的天天来回跑了。
“好,好,那我明天凑齐了再过来交!
麻烦你了同志。”
夏正兵躬着身子趴在挂号台上小声的说道,声音己经失去了往日的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