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逃似的大步离开。
原本他只是哭得眼睛红,现在那抹红在脸上肆意扩散,甚至蔓延到了脖颈。
安然依旧不明所以,目光离开他的背影,转过头,玻璃上映照着她的全部身影。
视线扫过睡衣前鼓鼓囊囊的两团,双手慌乱地交叉抱在胸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房间。
她无语凝噎,她擗踊拊心。
完了个蛋。
以顾清川的脑回路,该不会以为她故意勾引他吧。
她实在是自己住习惯了,才忘记穿内衣。
忐忑了一整晚,甚至梦里顾清川都在面目狰狞地凶她,要解除合同,让她还钱。
闹钟把她从噩梦里拉出来,抬手抹掉额角的冷汗。
起身准备去做早餐。
作为合格的打工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顾清川请了阿姨,只负责打扫卫生,公司有高薪聘请的厨师,专门负责他的一日三餐。
今天上午先去民政局,自然来不及去公司解决早餐。
安然走向厨房,一股醇厚浓郁的香气裹挟着热气扑面而来。
鸡汤在锅子里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顾清川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灶前,腰间系着墨色围裙。
袖口被挽起,露出小臂,修长好看的手端起盘子,轻轻一拨,饱满圆润的馄饨挨个滑落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