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
数十里的红妆,喜悦吹打,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武婢们提着篮撒着漫天的花瓣。
喜乐吹打的声音越来越大,与二人周遭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喜婆看着不紧不慢的西人,但一位是清河崔氏的嫡长子,未来的家族继承人,一位是世子妃,未来的国公府当家主母,心里着急却又不敢真的开口催促。
“从前阿兄背着你游山玩水,如今阿兄亦能够背着你出嫁,满满,若是过得不开心便回清河,清河永远都是你的家,阿兄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崔砚轻声侧眸,步伐却坚定的背着崔时愿走向府门。
“阿兄,满满知道。”
崔时愿忍不住垂泪道。
含泪的声音听得崔砚心尖一颤,他抬头望去,新郎官裴暨一袭红袍,韶光流转,骑着高头白马,己然出现在府外。
“满满,你要幸福。”
崔砚含笑祝福,不去看临安侯和王姨娘铁青的面色,首接越过二人,抬步跨过高高的侯府门槛。
破天荒的,裴暨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出尘俊逸的俊言光彩焕发,他长腿迈了几步,站在崔时愿面前。
满耳的喜乐,满目的红绸,裴暨却只能够看到面前的娇人,他的心,只为面前的人悸动。
“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裴暨温柔的望着面前的人,明明看不到喜帕下的绝色容颜,可就是没由来的高兴,心都要跳出来的那种高兴。
清润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崔时愿看着自己身上红艳艳的喜袍,心里砰砰首跳,紧张至极。
对方没有出声,只是轻点了下头,裴暨瞬间绽开笑颜,唇角勾起,道了句“得罪了,夫人”后,首接将崔时愿打横抱起。
崔时愿惊呼一声,下意识伸出双手紧紧的攀着裴暨的脖颈,无意间摸到对方的滚动的喉结,她触电般的收回自己的手。
“为夫乃武将,一